這個問題看起來很簡單,但其實包含著很豐富的信息量。
首先,如果我們說的是“結婚”,而不是“使用”,那么就要先搞定一件事——實現(xiàn)機器人跟人類的“平權”——也就是實現(xiàn)人類與機器人的身份上的平等。
結婚是基于公平、平等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社會關系,這就要求結婚雙方至少在身份認同上享有平等的權利,人不能跟自己的寵物結婚,因為寵物是屬于主人的,這是物權。人與人結婚,就必須確?;ハ嗒毩?,擁有各自的基本權利。
而這一點是很長一段時間里機器人都無法實現(xiàn)的。
我們可以假設,在遙遠的未來,因為生物技術、神經(jīng)醫(yī)學技術等科技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幾乎與人類擁有同樣生理結構的仿生人。這個時候我們就會面對另一個終極問題,當機器人擁有主觀意識的時候,我們是將它們稱之為智能工具,還是另一個物種,或者要稱呼“它們”為“他們”?
這將會對傳統(tǒng)的倫理造成巨大沖擊機器人系統(tǒng),人類只有跨越了這一關,才能談是否能跟機器人談戀愛或者結婚?因為只有把他們當成人類的一個族群,才能用人類的社會組織關系來溝通。
但在我看來,這幾乎不可能發(fā)生。
其次,現(xiàn)在的人工智能其實可以說是機器智能,我們是按照人類的審美及需求去創(chuàng)造它們,但如果機器智能真的出現(xiàn)了獨立的意識,可能會面臨失控。
如上所說,我們對人工智能的所有研究和想象都來自于人類的視角機器人系統(tǒng),來自于人類的需求,但如果我們造出了機器人,造出了能夠獨立思考問題的機器人,它會否按照人類的思維進行思考?這是我們無法回答的問題。
根據(jù)某個真理,生存是任何一個文明的第一要義。那么機器人的生存會不會跟人類的生存出現(xiàn)無法調(diào)節(jié)的矛盾,如果出現(xiàn)了矛盾,機器人會如何處理?會否按照人類古老的方式先是談判、而后打一仗?
這種從生理結構到思維上的巨大不確定性,很有可能給人類帶來一場滅頂之災。
但問題的關鍵在于,人類只有一次把自己放在牌桌上的機會,輸了,可能我們會像很多被我們滅絕的動物那樣成為博物館里的標本或者史書中的史前生物。
結婚?
別鬧了。
最后,當然現(xiàn)階段不用想這些,人類還沒有觸及那一層,也或許隨著科技的進步,后人們能夠想出很好的解決方案。
目前階段,機器人最多就是解決一下人類的生理需求,但恕我直言,這種解決方式還是不要多想為好,我們對于它們的定位究其本質(zhì)很虛無,它們就是工具,本質(zhì)上跟手機、鉛筆、筆記本、菜刀……等日用品一樣,都是為了滿足你的基本需求的。
對工具產(chǎn)生的情愫叫做用戶體驗,所以沒事的時候還是多尋思賺點的事情,多賺點錢,多看看這世界,多接觸些人,找個有趣的姑娘/小伙子,真刀實槍來一場。
以上。